体育和实验开始结束之后,大家都把心思放在了最后的中考上面。那会老师让我们每周周考的时候都用心做,下来的时候把错题认真看,要弄懂。那段时间,我们除了写作业复习之外,都是考试。大家都能感受到压力很大,嘴里还是忍不住抱怨几句。然后看一看中考倒计时的天数,还是决定咬牙坚持下来。那会晚上的时候,我们也说要奋斗,要努力。结果还是没坚持几天就和原来一样,每次都说,明天再写,明天再复习。
结果一次数学课上的时候,谢老师问我们哪些题目需要讲解。然而却只有几个人回答他,他也觉得事情不对,检查了几个同学的都没有写完,其中就有李。我记得当时他就把李教育了一顿,然后下课的时候就把他叫过去了,作业也被收起来检查了。我们都知道这次怕是要完了,我们几个内心一阵忐忑。果然没一会李就愁眉苦脸的回来了,他的情绪有些低落,然后告诉我们谢老师让我们几个过去。我们问他谢老师问了些什么,他叹了一口气说:“他知道我和罗姑娘的事情了,说是因为这个我才不写作业的,被她影响了。”我们都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不情不愿的去办公室找谢老师。
谢老师看了一下我们,眼神中有着怒火。然后拿着我们几个的作业,就到隔壁物理实验室去。他问我们李呢,我们说在那边,然后他让我们把李一起叫过来。之后就对我们不写作业的事情进行了处理,用木条打了几下手掌心之后,对我们一阵说教。后来话锋一转,问我们有没有谈恋爱,我们都是摇头说没有。然后又问我们知不知道班上有哪些人在谈恋爱,我们也说没有。结果谢老师挨个逼问,到磊的时候谢老师说:“磊,你是班长,如果你不说,是在害他们,而且到时候我查出来有,但是你没说,你是要负责人的。”
磊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看了一眼旁边低着头的李,心一横:“我……我就只知道李在谈恋爱。”谢老师脸上有着丝丝笑容问:“那你知道他在和谁谈恋爱吗?”磊说是罗姑娘,谢老师又问他还知道哪些,磊说没了。后来问我们的时候,我们也说我们只知道李的。但是问强哥的时候,谢老师多问了一些,这小子就慌了。
“强,你谈恋爱了吗?”
强哥说:“没有。”
“那有没有人喜欢你呢?”
强哥犹豫了一下说:“有。”
“那你还说你没谈恋爱。”
“啊!这也算?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寝室的都在谈恋爱了。”
等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我们当时真的想杀了他。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然后谢老师就一阵逼问,他也是反应了过来,谢老师问什么,他都说不知道。后来谢老师也没办法,留下李之后,就让我们走了,并且让我们把作业补上。
下去之后,我们就是对着强哥说:“老子刚才真的想杀了你,你丫的说话能不能经过大脑思考一下。”强哥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笑着说:“我一时嘴快就说出来了。”后来我们问磊他为什么要把李说出来,他说谢老师本来就知道了,我只好说出来,保命一下。
“你们没看到刚才谢老师的样子吗?要是我不说出来,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们也是点头同意。
后来二娃和丹姑娘她们也问我们刚才过去发生了什么,我们简单地说了一下。她们听后也有些担忧的说:“那我估计李他们这次要完了。”后来在上课很久之后,李才回来。下午放学后,李把事情和罗姑娘说了一遍,罗星也有些担心。
晚上在寝室的时候,我们问李是不是决定分手了,他说:“没有,我们是绝对不会分开的。”我们问他现在老师都知道了,你要怎么办。他告诉我们说先和罗姑娘假装分手,把中考混完。我们想了想,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比较好。后来补作业的时候,聊到今天下午的事情。我们又是说到强哥身上,埋怨他说他傻,差点就都玩完了。他笑着说:“不!其实我是一个不会说谎话的人。”我们都是一阵无语。那天晚上,我们补作业补到凌晨才补完。
……
那会晚上的时候,我们一边写作业,一边玩。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聊到灵异事件上去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大晚上的关了灯。几个人围坐在床上,挨个说着恐怖故事。把李和小扬同学吓得觉都不敢睡了,一直聊到很晚,实在是抵不住困意看了,才睡觉。
还记得有一次,李老师值班,到我们寝室来清点人数,结果慧小姐路过的时候,站在窗外对着里面大喊:“傻逼!”结果一下子看见李老师在那里,低着头就跑。我们顿时大笑,李老师一脸怒火的冲出去,结果就只看见一道身影跑上楼。第二天的时候,我们也拿这件事情取笑慧小姐,她说昨晚真的把她吓死了。
时间眨眼间就来到了四月底,劳节前的那个星期,我们进行了模拟考试。考了三天,在最后一天早上考完英语之后,我们初三的所有同学被老师叫了过去。我们看见了两个陌生人,他们是职高的,这次来是宣传的,也为那些要去读职高的同学提供一些信息。那天下午,我们都没上课,全是各个职高的人来宣传。看着他们放的那些视频图片,我们才知道,时间是真的不多了。现在即将面临我们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选择,或许这就将决定你一生的命运。那些有有意向去读职高的,都去找老师咨询。那会最好的职高是希望,老师也让他们读职高的都去选择希望。那时候汪同学笑着说:“走了,我去读希望。”风在吹,一片树叶缓缓飘落……
那天下午,谢老师把班上要学的同学都叫了过去,只有十个人左右。他和我们说了很多,告诉我们下个星期要填志愿了,要想好填哪里。大家心里都有一种迫切感,真的感觉时间来不及了。那个星期回家,谢老师把模拟考试的成绩发给我们了。这次是全市统考,成绩排名是市上的。我看了一下,除了班上的前五名在前一千五之外,大家都在后面去了,我都在两千八左右去了。那会老师都告诉我们要前一千才能稳上市中,前两千五才有机会上排在市中后面的高中。那会看到这个成绩,宛如晴天霹雳,打破了我所有的希望。原本以为我市中考不上,但是一定能考上后面的,但是现在却……班级群里,都是大家讨论成绩的事情,我不想去看,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心里默默地说:“还有一个月,加把劲,一定能考上。”然后发了疯似的写作业,看书。那个星期大家都在问别人要填那个志愿,好估摸一样自己能不能填。
那天,母亲让我去外公家,我拒绝了,说不想去,要在家里写作业。但是她一直在那里说,逼着我一定要我去。我说:“你一个人去不行吗?非要我去,烦不烦。”
“对啊,我就要你去,你一个人在家干嘛啊。早不知道努力,现在知道急了。”
我甩门出去了,跑到楼下,她跟着下来。我和她一阵争吵,她吼道:“你要是不想去,我们都不去,你去做饭啊!”
我不甘示弱:“好!做就做!”然后跑到厨房里,洗锅准备做饭。她坐在外面一阵叫骂,说怎么养了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忍者怒火,打水淘米。她再次问我:“你到底去不去?!”
“要去你自己去!”
她从外面冲进来,红着脸,说话咬着牙,顺手拿起火钳作势要打我,但是却迟迟没有落下来:“老子今天真的想打死你。”后来和她争吵之后,她骑车说准备走:“再问你一遍,去不去?我走了,不会回来了,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红着脸喊:“不去,不回来算了!”然后她骑车走了。
这次是我有史以来,和母亲吵架最激烈的时候。等她走后,我坐在房间里很久才平复心情。写着作业,心里想着:她车技不好,一定会摔,对,摔死算了。拿着手机,看着联系人上写着妈妈两个字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播出去。中午的时候我没有吃饭,一直写着作业。下午五点的时候,看着外面的公路上,一直没有那道身影,想着:果然不会回来了,不回来正好,没人管我,自由了。
但是在六点的时候,她回来了,我没有下楼去,一直写着作业。我听到她在厨房里做饭,奶奶那会路过,我听到她问奶奶:“中午宇吃饭了吗?在你那里吃的吗?”奶奶说没有,她不知道母亲走了。没一会,母亲就在下面叫我去吃饭。饭桌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对不起,上午是妈妈不对,你原谅妈妈好吗?”
她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我看着她说:“嗯。”看问我是不是还在生气,我说没有。
“是妈妈不对,不应该强迫你去的。但是我也是怕你一个人在家饿肚子,本来以为你会吃饭,但是你还是没吃,饿了一顿。”
这是母亲第一次向我道歉。
在假期最后一天,燕姑娘给我发消息问我要填哪。我说现在还没想好,下个星期再说吧。
燕姑娘:你填哪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想和你同一个高中。
那天晚上的时候,丹姑娘也给我发了消息来:如果我们都考上同一所高中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怎么样?
我:说说看吧。
丹姑娘:你先答应,不是坏事的。
我:好吧。
丹姑娘:好,让我编辑一下语言。
我大概猜到是什么事情,等了十几分钟她才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是说如果你不介意,希望你能是我第一个最好的朋友,但我希望不要是最后一个,因为我还希望有一个女的好朋友,嘿嘿。我也知道你还是没能把我当做知心朋友,但我希望这是我想错了。我也承认,我也没有把嘴真是的我展现出来,我有时候都会讨厌我自己。但如果你看见最真实的我,也希望你不要讨厌我,至少不要表现出来。哎呀……我在写些什么啊……不过这真的是我的真心话。我也和其她女生一样,和她们有一些共同点,我只是把那些都隐藏了,我也有着你讨厌的女生性格,也有着一颗脆弱的心。唉,算了,我写不下去了,就这样吧。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编辑这么长的信息了。
丹姑娘:好长啊,我觉得有点丢脸看,要不,我撤回来?
我:哈哈,晚了,我已经收藏了。放心,今天你说的这些我都会记得的!好感动啊!等十年、二十年之后再来给你看看。
丹姑娘:哎呀,谁要你记的,好丢脸啊。
我:没办法了。
后来我和她聊了很多,我们约定一起填市一中,约定九月再见。
在星期一的时候,我拿着她给我发的消息给她开玩笑。她害羞的让我别说了,不然以后就不是朋友了。我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但是也没有再提。
后来我把和母亲吵架的事情告诉了丹姑娘。我以前也和她说了一些我和父母的事情,知道我和他们的感情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太差。她说是不是因为我父母经常工作,没时间陪我,才造成我这样的。我笑着说可能是吧。
在星期三的时候我们开始填志愿了,但是大家都没有什么信心。那会只有李和超哥还有磊第一志愿填了市中,其余的我们都填的伍中。后来谢老师找二娃和丹姑娘以及云姑娘谈话,告诉她们,第一志愿填市中是有很大希望的。经不住谢老师的劝说,她们还是改了,但是都担心自己考不上。丹姑娘对我说:“放心吧,我如果考不上,一定回去伍中找你的。”
后来我听王小姐她们说燕姑娘在老师那里打听到我填的志愿,和我填的一样。她们那会都问我:“如果她和你上同一所高中,宇哥你会不会喜欢上她?”我说不会,她们又说:“我觉得燕姑娘上了高中之后,一定会拼命追求你,到时候你要把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