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浪人拾舟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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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盲眼画师

【君如参星我如商,此去一隔两相忘】

“汴京已容不下你这破画师了,竟敢把如此美颜的女子画的如此不堪观尔,惹得陛下惩罚我们,滚”

……

喧哗繁闹的街装满了人心的骚动,李羡拍了拍方才摔在地上蹭的泥土,背着画板垂丧着往前走,偶尔也会听到三两声议论:

诶听闻呐,当今皇上赶走了一位技艺高超的画师,原因是那画师在皇上选妃时,把一位妃子画丑了,被皇上发现喽!”

“是嘛!”

“我还记得他当年是汴京城里唯一的状元郎呢”

…………

一滴细汉往李羡极佳的轮廓上流下,他挠了挠头发,心已是惆怅。

他走向一间客栈,问“一间房栈,所费几何?”

“您是……哦!想起来了李画师,您还是出了这汴京城在找客栈住下吧,我们整个汴京城都不会收您的…………”

李羡叹了口气,往人群中走去。

“出类拔萃的人怎会因这等小事而哀声叹气?”

眼前出现这女子明眸善昧,革辅承权,似是那天仙,然且李羡并不为之动容。

他望了她一眼,道“谢谢姑娘夸奖,鄙人现心情尚悲,不能与姑娘清谈,还望见谅。”李羡理了理衣衫,向前方走去,

女子立即拦住去路,莞尔笑道“小女子名唤阿照,自幼被弃养,如今还是孤身一人,看公子生的面如冠玉,不妨你我现就成亲如何?”

李羡附了俯身子,依旧神情严肃道“鄙人不想误姑娘终身,还请回意。”

“看公子背着画板,画技定是高超,不妨为小女子画上一幅?”

两人找了个安宁之地,男子执笔,女子嫣然。

夕阳西下。

“画已画好,无需银两,还望姑娘喜欢。”

阿照接过画,“甚是好看,这幅应当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画像了。”

“姑娘喜欢便好,鄙人有事现得出了这汴京,后会无期”

“为何?”阿照皱眉道。

“这……说来话长”

“那不妨小女子便跟着公子出汴京城吧?”

…………

“公子为何要用意把那选妃画丑?”

“因……鄙人一眼见她,便倾了心。”

阿照听言罢,垂下了眸,可须臾后又闪起眸子,靠近李羡并措不及防地吻了上去。

他怔了,清秀的脸庞竟有一丝泛红。

片刻。

“今后,我唤你阿羡,你唤我阿照,如何?”

……

“姑娘,你我本就素不相识,你方才那一举动,实是令鄙人羞愧,因为,鄙人的芳心早已被夺走,姑娘您还是另找人家吧!”李羡说罢,便转身往回走,只剩阿照一人在原地呆滞。

子时。

阿照在一间房栈里化作原型,召唤着她的伙伴,窃窃私语着片刻。

她们寻着了李羡的住所。

“把银子交出来”

“呐,于你”

“不够!”说罢,那强盗便一棍子使去。

“住手!”阿照现身罢。

“阿羡,你快走,无需管我,快走啊”

李羡恚怒道“你们烦不烦啊!演戏莫非是很好玩吗?怎不到戏楼上演?这位照姑娘,鄙人已强言过,鄙人已有意中人,不会再心许其他人,你若再苦苦纠缠,莫怪鄙人杀了你”

许久,这房栈里无一人言语。

到了戌时,阿照又找到了李羡,这次她嘴里叼着一只人头,

对着李羡道“阿羡,你看,我把你的意中人抓来了,现赠予你,可否高兴?”

“你……你……是只妖!”

“是啊,这样我就可以保护你了不是吗”

……“你……究竟喜欢我何?”

“我并不知,可我觉得阿羡你是喜欢我的,若不是,那你为何还要为我作画?”

“举手之劳罢……”

…………

后来,女子挖出了男子的眼睛,为他蒙上白纱布,并要求他,一生一世只为她一人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