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七个......”林书煜见到仇人,立刻便失去了理智,挥着剑便冲了上来。林书煜的天同剑法还不是很熟,反而显得十分笨重,虽有穿云步辅助,但依旧不够协调。温岭七怪又怎会怕这个小孩子呢,其他六个人都站在一旁不动,龙天山一个人冲上前去,他倒也不还手,只是来回躲着林书煜的剑。看得出来,他只是想跟林书煜玩一玩,还没有要急着杀他的意思。
百余招后,林书煜早已累得气喘吁吁,那龙天山挥着扇子走上前来,笑着说道:“累了吗?累了就该我了。”
说罢龙天山收起手中折扇,飞跃至林书煜得面前,左掌运气,用力地朝着林书煜的胸口打了出去,林书煜还想举剑还击,可是自己早已累得不行,根本跟不上龙天山的动作。那一掌推出,林书煜被打的飞出去十米开外,重重地摔在地上。
林书煜瞬间嘴唇发紫,脸色铁青,剑也落在一旁,他捂着胸口,口中突然喷出大量鲜血,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龙天山并没有就此收手,他又飞快地追了上去,想再补上一掌,刚一抬手。不料一个黑影飞了过来,那黑影速度极快,肉眼甚至都无法看得清,龙天山还没有回过身来,左肩就被重重地打了一掌。龙天山被这一掌震得连连后退,其他六人赶忙冲上前来扶住龙天山,龙天山眉头一皱,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二话不说,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冲了上去。尽管以一敌七,但温岭七怪毫无招架之力,黑衣人每一掌都有千斤之力,仅仅一瞬而已,七怪便纷纷倒地,老三光头和尚章震虎和手持长枪的老四付光更是没击中命门,根本来不及说话,便已经丢了性命,其余五人更是分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黑衣人转过身去,将林书煜背在背上,对着温岭七怪道:“我现在不想杀你们,几年之后,这孩子自然会亲手手刃他自己的仇人,你们身受重伤,几年之内怕是难以恢复,不妨回去好好算算,你们还有多少时日吧。”黑衣人说完便背着林书煜离开了这里。
陈逍遥倒是捡了一个天下的便宜,少林寺虽然十分壮大,但人也十分众多,少林众人不论年龄,但十分重视辈分。陈逍遥入门虽迟,而且年岁过小,但却有幸拜在了方丈的师弟元宗师父的门下。少林寺众多僧人甚至还没有陈逍遥的辈分高。如今的少林,元字辈的人除了方丈元智和元宗以外,已经屈指可数了。明字辈也只是几十个人。其他的少林数百门徒的辈分那便是更低了,他们都居住在少林的集体卧房里,修习和听课也都在一起。少林寺只有元字辈和明字辈的人才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陈逍遥也就阴差阳错的单独住在了一个小房间里。赶路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元宗师父便嘱咐他休息一天,第二天再开始练功。独自一个人,陈逍遥便有些思念自己的父母了,想着父母生前的样子,便难以自已的流下了眼泪,他依旧记得那一天昆仑派的掌门和许许多多的弟子在一起,害死了自己父母的场景。
陈逍遥抹了抹眼泪,从包袱里拿出了那本天合六阳功,自己研究了起来。他开始只是通篇的看了一遍,有些地方他还不是很明白,甚至有些字都不能完全认识,他也都一一记在了心里,想着终有一日会在少林找到修习这门内功的方法。
林书煜躺在自己的床上,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刘管家守在一旁。就在这时,南宫无敌推门而入,道:“我这才去了扬州几日,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刘管家站起身来,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一个黑衣人将少爷带了回来,说少爷中了温岭七怪龙天山的寒冰掌,身重寒毒。”
南宫无敌坐在林书煜的身旁,轻轻地将林书煜扶了起来,双手运气,双掌推在林书煜的后背之上,开始为林书煜运功疗伤。林书煜面色看起来似乎有些,但还是没有太大起色,体内的寒毒没有一丝减弱。
南宫无敌损失了太多真元,早已满头大汗。南宫无敌屏息凝神,收起双手,道:“这寒毒实在太过凶狠,我也只能靠每日给他输送真气,保他不死。若要彻底祛毒,还要找别的办法。”
刘管家摇了摇头,道:“那这该如何是好?”
南宫无敌也是一筹莫展,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看了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他了。”
刘管家赶忙上前,问道:“谁?”
“何之棠。”南宫无敌斩钉截铁地说道。
而京城那边,周应良五日之期一道,全家一家老小包括家里家眷仆从三十几口均被押往刑场,准备于午时斩首示众。雷有终也身陷牢狱不能自救,更谈不上去救周应良了。
周应良一家被押往刑场,京城的百姓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只是百姓们都议论纷纷,他们很多人不相信周将军会做通番卖国之事。曾经周应良、雷有终、林傅三人皆是皇上手下的三员大将,帮助皇上南征北战,立下很多汗马功劳,且对待百姓更是十分慷慨,接济了很多的穷苦百姓。
周应良听闻身后一家中小儿哭泣起来,忙大声骂道:“哭什么哭?我周家一生戎马,上刀山下火海,抗击辽军身上又受过多少伤,又何时皱过一下眉头,周家上下全是铁血男儿,女子也是巾帼英雄,岂会怕这些。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不准哭。只是可惜了林将军,今日我又面临与林将军同样的结局,真是悲哀啊,哈哈哈哈......”周应良说完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
那小儿听到周将军说的话,也便止住了哭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一旁的官吏抽出一道令牌扔在地上,道:“午时已到,行刑。”
那刽子手站在周应良的身边,饮了一碗酒,喷在手中的大刀之上,缓缓地将刀抬了起来。正在这时,突闻一太监大声传令道:“韩王驾到。”
那官吏带着身边的士卒赶忙走了过来,周应良也转过头来。正有一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在众侍卫的守护之下走上刑场,那官吏带着众位随从赶忙跪在地上,道:“奴才参见韩王。”
这韩王乃是当今圣上的第三子,名赵元休,虽看上去年幼。但却显得十分的大气磅礴,不失风度,一眼望去便有成大事者的风范。赵元休摆了摆手,道:“免了。”
官吏站起身来,走到赵元休的面前,轻声问道:“小王爷不知来这法场有何贵干?”
赵元休背过身来,走到周应良的身旁行了个礼。然后又转身对着那官吏大骂道:“周将军对我大宋乃是忠心耿耿,我相信不只是你我,就连站在台下的百姓们都知道,你敢斩我大宋忠良,莫不是你才是通番卖国吧。”
官吏赶忙跪在地上,道:“王爷有所不知,这周将军通番卖国之时,乃是大宋几十位地方官员联名上书,皇上亲自下的诛九族的命令,下官也只是奉命行事?”
赵元休怒视道:“纵是满朝的文武百官联名上书又如何?可有真凭实据?我相信周将军的为人,甚过相信那几十位地方官员。若是说那几十位地方官员相互勾结陷害周将军,我都觉得有这个可能,但是若要说周将军通番卖国,实在是荒唐,你们快些把人给我放了。”
“这......”官吏面露难色,道,“圣上的命令,下官实在不敢不从啊。”
赵元休接着说道:“那好,那就再将周将军一家收入牢中,待我亲自面见父皇,查清此事。”
“圣旨一下,实在不能违抗啊,王爷如果非要这样做的话,也怕会触怒龙颜吧。”
赵元休走到那官吏的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他,道:“父皇那边如果有什么怪罪,我一人承担,保你顶上乌纱安然无恙。若是今日你不听我的,乱斩忠臣,小心你的脑袋。”
那官吏不敢再言语,赶忙俯首贴地,半晌没有起身,赵元休转过身去,对着手下说道:“进宫面圣。”说罢便带着手下众人离开了这里。官吏思索再三,知道这韩王的脾气,实在不敢得罪,便下令将周应良一家重新押回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