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风尘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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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鼎承老弟,我去新加坡休养只那么十多天,却发生了这风云突变,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禍福呀。”郑德懦自知大难临头,他不住的叹息着说:“不过此事我早已预料,只要那林老先生托嘱的这二箱珍宝没有转交给接受人,迟早有一天黑社会组织分子会寻到我头上找麻烦,果然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郑老,看来黑社会组织分子早就注意到你身上了,他们也许早已侦探出你密存的二箱珍宝,只不过还沒有暴露他们的阴谋行动罢了,现在他们的窃宝阴谋行动终于已暴露了。”陈鼎承经过冷静的思考,一针见血的说:“可以断定,黑社会组织分子为了窃获你密存的二箱珍宝,他们势必会绑架你,或者将对你下毒手,因此现在香港並非你久留之地,你在我的公馆暂时躲避几天后,必须到国外或东南亚什么地区躲避一个時期,我设法争取在这几天内给你办妥出境签证手续,只要你沒落入他们手里,深存在你密窖里的那些珍宝,他们绝不可能窃获走,必是万无一失。”

“深存在我密窖里的那些珍宝可以说是绝对安全可靠的,就是黑社会组织分子侦探出我的密窖所在处,也很难窃获走存放在那隻青鋼箱内的珍宝。”郑德懦点点头,但他马上有点黯然的说:“被黑社会组织分子绑架並对我下毒手,这我倒不怕。呀,鼎承老弟,我已是古稀之年的人了,弥留在人间的時间还有几个春秋?说实话,我完全可以把我个人安危置之度外,只是使我感到不放心的是,林老先生生前托嘱我的那些珍宝,至今我还沒有寻找到接受人,我于心有愧,有负其重托呀。”

陈鼎承一边安慰他,一边给他指出要害点,说:“郑老,你心里也不必那么难过,查寻珍宝接受人的事,慢慢的打听也许还会有下落的,说不定那林老先生托嘱你的珍宝接受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哩。不过我也会尽力想办法协助你打听查寻珍宝接受人。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必须设法逃出黑社会组织分子布下的天罗地网,离开香港这块是非之地。”

“唔,事情也只能这么办。”郑德懦缓慢的点了点头。忽然他显得异常缄默,好象有一种难堪之感,紧锁双眉,许久后,他似乎有点愧感,将目光投落到陈鼎承脸部上,深有感触的说:“俗话说,“路遙知马力,危难见知已”。鼎承老弟,现在我才真正体会到你是我一生中最真挚的至友,多年来你我虽是老朋友、老同乡,然而在以往的日子里,我並沒有尽到对一个至友的真诚感情呢,特别在珍宝这件事上。说真的,若是当初我把这珍宝情况毫不保留地全告诉你,委托你协助查寻珍宝接受人,也许这些珍宝早巳完璧归赵了,早已转交给接受人了,至今也不至于引起黑社会组织分子的注意,以致自招横禍。鼎承老弟,前不久我病重時,我还沒有徹底告诉你这珍宝的一些真实情况,现在我该告诉你了。林老先生那一年临终時我受他遗嘱之托后,他还交给我二个证物,这二个证物便是寻觅接受人的唯一对证之物。”

陈鼎承说:“不!你这样做是对的,你不应该自责自己、怨自己,人心隔着一层皮肉嘛,知人知脸不知心,即使对你友情最真挚的多年老朋友、老同乡,都必须对他存戒心,何况这价值相当于一个不大不小国家半壁江山的九九四五件珍宝,你受人之托,应绝对保密,不能泄露,这是完全必要的。”

郑德懦解开西服,从贴身的一件内衣的特制暗袋里,取出一个黄布包,解开黄布包,从里面取出一张三寸见方的双龙飞舞油布图和一对造型别致、象一对倒垂的飞凤赤金坠耳,坠耳底边镶嵌着一颗鸡心红宝石。他将这二件证物捧在手中,低声对陈鼎承说:

“鼎承老弟,这便是那林老先生当年临终時托交给我的二个证物,当初他将这二个证物托交给我時,曾对我说,那九九四五件珍宝接受人,也有同样一张尺寸相同的双龙飞舞油布图和一对造型别致的倒垂飞凤赤金坠耳,坠耳底边镶嵌着一颗鸡心红宝石。只要珍宝接受人有这二个证物为凭,那么,这九九四五件珍宝就完璧归赵了。”

陈鼎承听了郑德懦这般讲述,接手端详着那张双龙飞舞油布图和那一对飞凤赤金坠耳,他觉得有这二件证物为凭,那么打听寻觅珍宝接受人就不那么难了。他又不停的端详着那一对飞凤赤金坠耳,突然他的眼睛顿时发亮了,原来他联想起一件事来,那是一年前的秋天,他赴台北洽谈商务,一天晚上他应台北大东亚公司林董事长邀请,到他家参加他夫人的生日晚宴,他偶然见到林董事长夫人耳朵上也垂挂着象这一对倒垂飞凤赤金坠耳,坠耳底边也镶嵌着一颗鸡心红宝石,他知道那是一对名贵的坠耳,当時本想打听这对坠耳的造价及来历,但考虑到他是赴他们家作客的,不便了解此事,况且,象林董事长这样的名流之士的夫人佩挂一对珍贵坠耳,这是极正常的。此刻他联想起这事,觉得这九九四五件珍宝的接受人,很可能是台北大东亚公司的林董事长,若林董事长还珍存有那张双龙飞舞油布图,那就确认无疑了。

陈鼎承双目投射出的亮光越来越亮,他显得很兴奋的说:“郑老,这对飞凤赤金红宝石坠耳我亲眼目睹过,那是去年秋天,我赴台北洽谈商务時,有一天晚上应台北大东亚公司林董事长邀请,到他家参加他夫人的生日晚宴,我偶然见到他夫人耳朵上佩挂着的一对飞风赤金红宝石坠耳,与这对飞凤赤金红宝石坠耳,一模一样,沒有半点差别。那么如此看来,你代为密存的那九九四件珍宝接受人,很可能是台北大东亚公司林董事长。这真是巧极了。”

“哦,是吗。如此看来珍宝接受人果然有着落了,这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哪。”郑德懦听了,有点喜悦的说:“呀唷,我真是老糊涂,若是早把这事一五一十地详细告诉你,那么,林老先生托嘱我的这些珍宝早就完璧归赵了,也不致于使我整日提心吊胆,更不致于现在引起黑社会组织分子的关注。”

陈鼎承若有所思的说:“我想,那台北大东亚公司的林董事长既有那一对珍贵坠耳,必然也有那幅双龙飞舞油布图,这无疑是一种天意,此事可谓是极妙的巧合。”

“也许你猜想的对,有可能还珍存同样一张双龙飞舞油布图,如果确实如此,这实是天赐的极妙的巧合。”郑德懦说,接着他急切的催促着说:“那么,鼎承老弟,你能不能设法尽早与那位林董事长取得联系,与他珍存的证物对证鉴定。”

陈鼎承想了想后,颇谨慎的说:“现在黑社会组织分子已看上了九九四五件珍宝,有可能他们将加速其阴谋行动,打电话与发电报都不方便,台北大东亚公司在香港有一个驻港办事处,有一个主任坐镇香港,但此事非同小可,况且此事是有关林董事长私人的极其保密的重要之事,为了以防泄露,只能直接与林董事长本人联系面会。不过唯一的办法是,我以洽谈商务为名,亲自到台北走一趟,只要把这情况亲自与林董事长详谈,然后对证鉴定证物,这就行了。”

“对,鼎承老弟,你想的很周全,此事就这么决定为妥。”郑德懦赞同的说。

陈鼎承点了点头,思考了片刻,便又说:“不过最好你我二人一同去台北,一则,你本人可以逃避黑社会组织分子的天罗地网,确保人身安全,二则,你本人隨带证物和林董事长当面对证鉴定,如此更妥、更好。我会在近日内也给你办妥一份离港赴台签证,我们二人一起赴台北。”

郑德懦对陈鼎承无以信赖,他双目关注着他,说:“若能也为我办妥一份离港赴台签证,这当然更好,隨带证物与那位林董事长当面对证鉴定,这更妥。那么,鼎承老弟,此事就全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