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风尘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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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位于紫罗兰俱乐总部大楼东侧,与紫罗兰厢楼西侧毗邻,有一幢建筑面积不大的西欧建筑格式的楼阁,这幢楼阁便是杏花楼,是紫罗兰俱乐总部所属三大行业大总管陈四娘独用居住的厢楼。这杏花楼底层楼有四室一厅:会客厅、休息室、小客室,另外还有二套起居室,是大总管陈四娘的保镖和小侍女的卧房。二层楼是陈四娘的起居室,有二套大小的豪华卧房,大卧房有二厅三室:客厅、休息厅、浴室、更衣室、卧室,配备一整套新式设备,陈列着時髦豪华橱柜用品。小套卧房有二室一厅:小客厅、卧室、暗室。这小套卧房陈四娘並不常宿用,因为这小卧房的暗室里珍存着她多年收存的上仟件珍品古董,有的珍品古董甚至价值连城,所以这套卧房里的暗室纯粹是她珍品古董的保险库,小卧房的房门安装着二个暗锁机关,小卧房里的暗室门还加了个密码暗锁机关。三楼是宽敞的大厅,大厅左侧有二间小厅房,靠外的小厅房,张挂着收存的名画,还有部分名画摆放在架子上,靠里的小厅房,陈列着艺术工艺品,有名贵木雕刻的、玉器的、玛瑙的、翡翠的、陶瓷器的、水晶玻璃的。宽敞的大厅正前面,是一扇浅兰色活动的落地玻璃门,落地玻璃门外,是一个十多平方米见方的椭园形阳台,阳台悬空伸出楼阁,阳台外围是白色铁围栏。为什么这楼阁命名杏花阁呢?原来陈四娘豆蒄年华时有一个芳名叫杏花,她嫁给赵阿福为妻后,没几年,便加入了赵阿福的绿林帮,当時绿林帮里早有三个女成员,她们按先后加入绿林帮的時间排行,分别称:一娘、二娘、三娘,而陈杏花比她们后加入绿林帮,于是被称为四娘,而她的杏花芳名便不再啓用了,十年之后这绿林帮里的三个女成员:一娘、二娘、三娘,先后去世,唯独她陈四娘健在,当時紫罗兰俱乐总部大楼兴建時,便建了一幢专供她居住的楼阁,于是她便把这楼阁定名为杏花楼,以示纪念她当年的芳名。这杏花楼落成不到五年,赵阿福的财富就象水一样流进他的金银库,不久他便在外边售买了一座别墅,取名绿林别墅。当时赵阿福虽也在绿林別墅为她安排了一套专用的起居室,但她从没到那里居住过。如今她老了,体形肥胖了,他瞧不上她,这些年他从没碰过她一次。她知道她的赵阿福在外头交识了不少貌美的女人,常带她们到绿林别墅那里过宿淫乐,当然她也知道她的干女儿张丽丽长期被他佔有着,经常喚她到绿林别墅去淫乐,並常带她外出观光游玩,这已成为人人皆知的公开事,但她只睁一眼闭一眼,没半点怨言怨语。男人嘛,何况她的赵阿福是从黑道里打滚爬出来的,而如今,已成为腰缠万贯、拥有亿万元资产名蜚香港商界的大富豪,玩上五个、八个,甚至一群貌美的女人,这是极平常的事,她是通情达理的。他经营、管理他的赵氏远东有限公司的事务,在他的绿林别墅过他的安逸的生活,而她在她的紫罗兰俱乐总部所属三大行业管理她的事务、管教她的“孩子们”,在她的杏花楼过她安逸生活,这就足够了。他们俩经营、菅理的公司和行业,互不插手,互不过问,互不干涉,各为其主。

此刻,陈四娘躺靠在杏花楼二层楼小客厅的一张腥红色柔皮沙发椅上,手里夾着一支皇后牌香烟,一边默默的吸着,一边冥想默思。她三十年前已学会了吸烟,然而並没有使她成为烟厌,长期以来她一直养成少吸烟的习惯,一天只吸几支香烟,那只是一人独坐百无聊然的時侯,她才取出一支香烟吸吸。刚才她与二个女保镖在紫罗兰俱乐总部转了一圈,視察那里的营业情况,又領着二个女保镖在街市上兜了一圈观观街景闹市,回来時顺便拐到紫罗兰厢楼二楼游乐台看望她的“孩子们”,因为她知道她的“孩子们”闲着无事的時候,都会聚在游乐台玩麻将牌,她也好用管家婆的家教训导她们一番,这便是她历来行使的义务。她来到游乐台后,见到小侍女小容也在观看她们打麻将牌,于是她便想起前天熊猫服务总社的柜台女经理曾对她说过,有一个外国游客需要找一个年纪十五、六岁少女陪伴他玩乐,只要供他玩乐三天,他願支付上千元港币,但容貌要长得美丽,身材标致,这无疑是一笔很好的交易生意。现在香港色情行业很多,熊猫服务总社的艳春阁,已不能与当年相比,没有物色几个貌美、身材标致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到那里去做主角,是振兴不起那里的生意,这也是最近以来她所考虑、所想到的,正好这柜台女经理向他提起一个外国游客願出高額酬款,玩乐一个十五、六岁,貌美、身材标致少女,此事无疑提示了她,她决定从她的紫罗兰俱乐总部所属的三大行业里,挑选出几个貌美、身材标致的十五、六岁女孩子到艳春阁做主角,振兴那里的生意。她曾考虑过紫罗兰俱乐总部厢楼的三个女孩子,她认为小容最合适,决定先将小容选送去。此刻她正是在她的杏花楼二层楼的小客厅专候小容。

一支皇后牌香烟刚吸完,小容的身影就出现在小客厅门口,她低垂着头,手里玩弄着衣角,默声不吭地恭立着,脸色灰白,神情显得恐慌。

“小容,你来了,进来吧。”陈四娘把烟蒂拈熄.,塞进一隻洁白色烟灰缸里,她肥胖的身材在柔沙发椅上动了动,一双丹凤眼投落到小容身上,容颜悦色,以慈母般语气平和的说。

“是,阿妈咪。”小容低声应道,仍然低垂着头,慢慢的移动步子走进小客厅。

“坐吧,就在这沙发椅上坐。”陈四娘对小容说,指指身旁的一张单人柔沙发椅。

小容心里想,此刻陈总管对她这么客气,这还是笫一次,就她所知,自从她来到这紫罗兰俱乐总部半年以来,都以小侍女身份自居,端茶做杂务、扫地搞清洁卫生,陈总管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所见到的陈总管整天都死板着脸孔,摆出一付不可触犯的管家婆架势,谁见到她就会惧怕七分,她管教小侍女更严,小侍女做杂务事儿若有差错,轻则斥骂,重则体罚,这事例她也曾见过几次,她本人虽没受过陈总管教训斥骂过,可那小侍女受到斥骂和体罚的情景,已使她感到惧怕。那么,现在陈总管叫她到她小客厅里来有话要对她说,为何对她这么客气和善呢?究竟她要对她讲什么话?这使她感到愕然。她胆怯怯的在柔沙发椅上坐下,显得侷促不安,二隻手不知搁在哪里才好,静等着陈总管开口对她讲的话。

陈四娘又瞥了小容脸容一眼,便开口对她说:“小容,说来你到我这紫罗兰俱乐总部己有半年了,在我的心目中我觉得你干活比其他小侍女干得不错,我对你的印象一直是很好的,这半年来你虽吃、穿不愁,但却沒象这里的大姐姐们一样有大笔钱开销,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这便是你的不足之处,因此我决定将你调派到熊猫服务总社艳春阁当接客女,論你这年龄、长相又好的小姑娘,是该放出去挣大钱了,这样你本人也有大笔钱花费开销。我们紫罗兰俱乐总部有这条規定:凡是开始挣钱的女孩子,我们会根据她所挣得的钱按一定比例支付给他们,第一年到第五年按她们所挣得的钱的十分之三归其个人所得,为什么这第一年到第五年我们做老板的要提取这么多钱呢,这你也知道,凡是来到我们这里的絕大多数女孩子都是贫家之女,在她们来到我们这里之前,我们都得支付一大笔钱给她们父母,还有什么中介人的中介费,她们到我们这里后,我们得供她们吃、穿、住,及一些小费开支,年龄小的我们还要多养她们二、三年,甚至更长時间,当然,你是除外,但我们总算已养你半年了,不过你到我们这里時,我们在你身上花费去的钱比其他女孩子还要多几倍,我说的这些情况,你该明白了吧。第六年到第十年,我们会增加到十分之四归其个人所得,第十一年到第十五年双方对半分,第十六年到二十年我们当老板的提取十分之四,第二十一年以上我们当老板的只提取十分之三。我们办娛乐和服务行业,得开支高额资金,你们都是我们的下人,当然得为我们老板挣钱嘛。不过你可别小看这十分三所得,一年之中累计起来倒是一笔可观的收入,对你们这些刚出道挣钱的女孩子来说,足够花费的。此外,我还应该告诉你,你们这些刚出道挣钱的女孩子,与那些外国阔佬、或香港富豪,以及花花公子哥儿们来往交情中,只要侍候、接待他们好、热情周到,他们常会赏你们一些外块或首饰什么的,凡是赏你们的这些钱物,我们当老板的从不过问,全归你们个人所得。因此,可以断定,你到熊猫服务总社艳春阁搞接客工作后,只要过那么五年、十年,就会成为富贵女孩子了,象丽丽和梅梅她们那样,穿得花枝招展,戴金佩玉,要什么就有什么,不愁没有钱花费,这不很好嘛。小容,我唤你来我这里,我对你讲的便是这事。你先作好思想准备,过二天我会叫熊猫服务总社的白经理把你接到艳春阁去。明天我会交代账房管事的李先生带你到時装店,让你选几套時髦服装,也好让你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