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洛音尘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凤修语会出现在这里。
凤修语转头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比试完了？”
“呃？”洛音尘终于反应过来，颔首道：“比试完了。”
凤修语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对着她吩咐道：“坐。”
洛音尘顺从地选择在书桌的侧端坐下，与凤修语的距离相差一米左右，不远不近。
当她坐下的那一刻也终于注意到书桌上比昨天多出了两摞约莫一尺高的书，从最上面那两本书的名字看来，明显是与灵力相关联的......
尊上怎么知道她要找这些书？
洛音尘诧异地抬起头：“师父，这些是......”
凤修语看向她面前的两堆书，懒懒回答道：“这些书都是关于灵力的起源以及概括，里面也有一些修炼的技巧等等，限你一个月内，将它们全部读懂吃透。”
末了他又补上一句：“为师会不定时过来抽查。”
洛音尘听罢当下表示乐意至极，“是，师父。”
凤修语交待完没有多作停留，直接起身离开了。
他不咸不淡的态度令洛音尘的心态彻底释然，她没再多想随手拿起其中一本书翻开，认真地看了起来......
自那日之后，洛音尘便常常在藏书阁碰到凤修语，有时他早早坐在那里看书饮茶，有时他在挥笔作画练字，有时是在她将要离开藏书阁的时候才出现......
久而久之，洛音尘也慢慢习惯了凤修语的存在，不再拘谨他的目光。
甚至有时她看到书中不懂的修炼之道，还会上前请教凤修语，经他一指点，她豁然茅塞顿开......
一段时间下来，两人的关系相处得十分和谐。
这日，洛音尘正在看一本关于炼丹的书。
她从书中了解到，黑丹和白丹的配方原来竟不止有一种，只需稍更换其中一味灵草，丹药的功效便会有所差异。
缘因功效相近的灵草种类众多，但是好的灵草炼出来的丹药自然比次一点的灵草药效更甚。
当然炼丹者的灵阶也是个重要因素，灵阶越高，即便是次一点的灵草炼出来的丹药效力也是不错的；相反灵阶越低，再好的灵草炼出来的丹药也是功效有限。
可不知为何，外面的黑丹与白丹流传方子只有一种，而这本书上却记载有上百种......
洛音尘瞧着这书上的灵草构图栩栩如生，文笔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极有辨识度......
她翻页的指尖微微一顿，蓦然意识到这段时间以来她看过的书，里面的笔迹似乎是一模一样的！
一开始她被书中的内容吸引没太注意字迹，此刻联想起来，她恍然明白这些书其实都是同一人所写！
而这个人......
洛音尘看了看书桌旁正在练字的凤修语，再看他面前所写的字迹，心中一片了然。
她又望了望周围书架上其他的书，曾记得她偶然取下翻阅的几本书字迹也是如此......
她脑中闪过一个不敢置信的疑问，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来：“师父，这藏书阁里面的书，全都是你一人所写？”
练字中的凤修语并未停笔，只头也不抬地回了她一声：“嗯。”
洛音尘心底暗暗咋舌，这里的藏书量有三面墙之多，没有上万本亦有大几千本，就算一个月写一本，差不多也要用几百甚至上千年......
他说这些都是亲手所写，那么，他究竟在这世上活了多少年？！
“师父，可否冒昧问问你的年龄？”洛音尘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凤修语终于抬起头来，面具下的一双眸光深邃不明：“你问这个作什么？”
洛音尘摸了摸鼻子干笑道：“弟子好奇嘛......”
凤修语停下笔微微沉思，道：“为师在这万灵大陆大约过了一千五百年了罢。”
一千五百年！
饶是她早有耳闻——灵尊脱离了常人生老病死的传言，此刻听到尊上亲口所说时，心中还是感到一丝震撼，一千五百年对于她这个普通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久远......
洛音尘一双灵动的黑眸迅速扫过凤修语身上露出来的部分肌肤，光洁细腻没有一丝衰老的皱纹......
再从他挺拔颀长的身形看来，他的年纪应该是定格在了年轻时候的模样，真正如神仙一般长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