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安如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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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冲突

小学六年级以前最喜欢的运动项目是乒乓球,也认为自己打得不错,但是后来发现自己竟然输给少勤,更郁闷的是还输给班里一个女生。而且少勤和那个女生还代表过我们学校去镇里参加市级的比赛的,只是成绩都不甚理想。由此又推算出我的球技比其他学校的人又差了一大截。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发愤图强,痴迷于乒乓球上,终于打败了班里的那个女生,也隐隐比少勤厉害了。

只是,这个时候,大部分男生的注意力却又转移到另外一项运动项目上去了。

是篮球。

六年级的时候我们学校来了一位年轻的体育实习老师,这个老师开始教我们很多新的体育项目,其中“着重”培养我们男生的篮球技术。

那是我们第一次接触篮球,也开始慢慢喜欢上篮球。

后来,我又发现,我篮球也打不过少勤。

于是我自卑地得出一个道理:原来一个优秀的人可以在很多领域都做得很好。少勤成绩优秀,乒乓球打得好,篮球也能玩得很漂亮。

但想到乒乓球时我又乐观地想:原来笨一点的人只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同一件事上,也可以做得很好。

不过不是所有男生都喜欢篮球,秋就觉得篮球过于暴力,他还是玩回乒乓球、羽毛球等相对“温柔”的运动好了。

有一天,我、少勤和宁远几人在打篮球,突然感觉周围一阵骚动,很多人都往同一个方向看去或走去。我们也看了过去,原来是乒乓球那边又发生抄台事件了。

之前我说过在乒乓球桌上会经常发生一些斗争,通常都是为了争球桌。一般情况是这样的,先占了位置的几个人在玩着球,接着又来了一些人,后者没了位置想跟前者凑一桌一起打,如果前者愿意多插几个人进去那就安安稳稳地一起打;如果前者不愿意,后者又不是老实人,他们自然也不让你有球可以打。于是他们怒气一起就会干扰别人打球,最常见的手段是把放在桌上当中间线的石头扔掉。如果这时前者还不识相,后者就会做下一步的动作——捧起一些沙子撒到球桌上去,甚至有些人还会在上面倒水,更甚者还在上面撒尿;反正就是要玩一起玩,我没得玩就大家都没得玩。

此时我们往那边一看时都忍不住变了脸色,因为我们发现被抄台的人是秋。当我们走近一看时,我的怒气更盛了。

来抄台的人,竟然是大猫和李诚!

当然,旁边还有很多他们其他的“兄弟”。

秋此时便拿着球拍铁青着脸与其中一人对峙着,两人怒瞪对方,随时都可能开始动手;而球桌上早已撒满黄沙。

跟秋对峙的那个是天志,平时耀武扬威,也是好事者一个,但我知道真正的说话人是李诚。因此我过去拉了一下秋后直接走到李诚面前,我说,你是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他现在是我的朋友!

李诚看着我,制止了想要插话进来的大猫,他说,你的朋友又怎么了?

我只觉得怒气一阵又一阵地袭来,我说,如果你想动我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我是不会置身事外的!

李诚点点头,好,他是你的朋友,那我算什么?

我被他问住了,一时间默然无语。

李诚说,你现在就那么不相信我吗?什么都还没搞清楚就马上可以确定是我的错?

这个问题就比较好回答了,我冷笑一声,相信你?你觉得秋和你两个人哪个会比较值得相信?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是你看不顺眼的谁都可以动,无论是你的同学或是大你几届的中学生,甚至是老师你都敢打,更不要说现在只是我的朋友而已是吧?

这话一出,全场似乎一下子变得落针可闻。

因为我终于又一次触碰了我和李诚之间的禁忌。

甚至这件事也是李诚、大猫他们所有人的禁忌。

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似乎都有一种无言的默契,谁也不会轻易地将那件事提出来,因为虽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但我们毕竟年幼,毕竟还承受不起这么违天悖理的事。

而这件事也造成了当初我和李诚最严重、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也是我们正式决裂的一次导火线。

包括我在内,也是极度不愿意将它提起的,只是此时我怒气难遏,一时竟情不自禁将它说出了口。

虽然我也知道我是为了保护我的朋友,但这话一出口后,我也忍不住后悔了。

那么,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呢?

这件事就是,袭击老师事件······

而且,还是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