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泡沫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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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婆婆没有纠结是谁的主意了,而是很热心的说她去找孩子,我连忙说:“不用找,我们直接去孤儿院领养一个就可以了”婆婆叫到:“傻子不要,缺胳膊缺腿的可不要啊”我说:“孤儿院里不全是傻子,也有好孩子,被父母遗弃的”婆婆问:“有好手好脚的儿子吗?”,虽然还没来得及和剑说我想要个女孩,可我心里早决定了,就我们的经济条件只能养个女孩,免除了将来要准备房子娶媳妇等大手笔,我对婆婆说:“我和剑想要个姑娘”,婆婆看了一眼剑,剑表态:“恩,我喜欢姑娘”,婆婆不高兴地说:“姑娘养大了是别个屋里的人,有么养头撒?要养就养个儿子”,我说:“抱养个孩子就是为了成全我们做父母的愿望,女孩养大了贴心,即使知道自己是抱养的也不会怎么样的,只要我们真心疼爱她,姑娘养大了嫁出去,一叫就回来了,多好啊!我们没能力养儿子买房子接媳妇,男孩子调皮,要是管不住或不成材,我们会后悔的”,我把心里话说出来,剑点头赞成。婆婆却说:“养女孩责任大,不听话小小年纪做了出轨的事,你哭都没有眼泪的,男孩子再调皮也不会丢人现眼”这是什么歪理?我说:“杀人放火,坐牢枪毙不是丢人现眼啊?”婆婆也不示弱强词夺理:“未必养的儿子个个都是这样,我的剑不就蛮好,这隔壁左右养的儿子不都蛮好的,枪毙是少数撒”,我也以牙还牙:“养姑娘丢人现眼的也是少数,我是人家养的姑娘,不是好好的吗?”。我和婆婆由商量升级到抬杠了,剑左手握住我,右手握住婆婆,缓慢而坚决地说:“别吵了,我要养个姑娘,我想当这个家里的唯一男性公民,OK?!”

婆婆走后,我对剑说谢谢,剑说我是个小傻瓜,孩子的事他肯定是维护我的想法的,没必要和婆婆真枪实弹的搞起来,说把婆婆叫来商量,其实是告诉她一声我们的决定而已,不是真正要听取她的意见。我怪剑没先和我说好,剑说事情来的突然,乱了点方寸,好在他灵活机动把事情解决了。我和剑详细的说了下午看遗弃孩子的事,还说了那个女婴很漂亮,剑把我的脸用力一夹,夹变形了,他看着哈哈大笑,问是不是和变形的我一样可爱,我也笑了,说比我漂亮多了,剑说:“哦,既然比你还漂亮,那就不用商量了,明天就去抱回来”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问剑说的是明天吗?剑说是,而且是天一亮就去,不然人家把漂亮的女儿抱走了,只剩丑小鸭给我们了。我高兴的一把抱住剑的脑袋,疯一般的摇晃起来,剑夸张的叫:“谋杀亲夫了,谋杀亲夫了”,我突然停滞不动了,剑也安静下来,问怎么了?我说别让婆婆听见了以为我真的在谋杀亲夫,会拿着刀子冲进来的,剑捂着嘴小声笑起来了,我趴在他背上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我就要做妈妈了。

剑真的请假了,我也电话请了假,一早就和剑跑到胭脂路的儿童福利院来了。门房笑我们太心急了,我以为工作人员还没上班,门房说这里的工作人员都住在院里的,没有上下班时间。门房把我们带进一个办公室,这里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档案袋一样的大牛皮信封,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在忙,门房把我们交给她,她让我们坐一会,说院长在里面照护孩子们早饭去了,我好奇地问这么早孩子就起来吃饭了?她笑着说小毛毛一天要吃几餐的。说到小毛毛我想起了昨天的那个女婴,就问昨天进来的女婴好吗?她楞了一下,说昨天来了两个小毛毛,不知道我指的是哪个?我说是女婴,她说来这里的90%都是女婴。我有点失望,就问昨天来的两个女婴都好吗?她说挺好的,不是因病遗弃的,估计又是性别歧视。我放心了点。等了两个小时,院长才回到办公室。我连忙把我们来的目的说了,院长告诉我们要医院的不能生育证明、街道的介绍信、户口、单位的在职证明和收入证明才能收养孩子,没想到这么繁琐,我以为来了抱着就走的,有点点失望。剑看出来了,就对院长提出让我们看看小孩,院长问我们经济情况如何?我们说可以给孩子吃饱、穿暖、读书。院长皱着眉头说:“我们这里有很多残疾孩子,如果是经济条件好的家庭,我建议领养通过手术治疗就可以恢复正常的孩子,我们这里残疾孩子多经费少,所以很多可以康复的孩子都没钱做手术。既然是来领养孩子就是特别有爱心的爸爸妈妈,为孩子付出也是心甘情愿的”。我低头思考了一下,不是我没爱心是我们目前没有这个能力,不能耽误了孩子,就鼓起勇气说:“对不起,我们没有这个经济能力,我做零时工,家里还有个没退休金的婆婆要养,我们只能领养一个健康的孩子”,院子点点头。

院长问:“如果是健康的孩子给你们领养了,突然生了病怎么办?”我说:“已经是我的孩子了,我就会全心全意的爱她的,借债我也要给她治病”,院长又说:“要是领养时看不出来,养了一段时间后发现有残疾,你怎么办呢?”我毫不犹豫地说:“那就是前世的缘分,这辈子注定我要背负她,我尽我的所能医治,给她快乐和幸福”,我说这话时剑紧紧拽住我的手,用劲的拽着,我知道他在告诉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和我一起面对的。我们的言行感动了院长,她微微点点头,起身带我们去参观。跟着院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走过,从窗户玻璃里看孩子们,一个坐在小板凳上的女孩,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着我们,院长指着她的腿,说:“只是个足外翻,做个手术就可以和正常孩子一样了,可惜现在只能坐在板凳上”,小女孩的脚像麻花一样绞着,看着人心都是绞着的,可惜我实在是没有这个经济能力,不忍心看下去了。我对院长说:“我想要小毛毛,越小越好,我就要当她是我生下来,一天的抚养我都不要错过”。,院长带领我们来到育婴室区,也只能在窗户外看,院长说这里的孩子病不起,所以不能和陌生人接触。隔着窗户看里面小床一个挨一个睡满了,远距离的看过去,她们的鼻子眼睛都看不清楚,我说这样怎么挑孩子啊?我的心急让院长再次笑起来,她说:“回去把证件准备齐了再来,我们会一个一个抱出来给你看的,看到你喜欢为止”哦,原来是这样啊,我笑起来了说我要个漂亮的,院长问是要和爸爸一样漂亮还是和妈妈一样漂亮的啊?我说要象我们俩一样漂亮,院长说我们俩都是大眼睛,一定给我一个大眼睛的毛毛。我幸福的对剑说:“好好啊,还可以挑,要是自己生可没得挑了,生个丑八怪也得抱回去了”剑也笑了起来。

从孤儿院出来,我们快马加鞭就去了剑做手术的医院,在主刀医生那里拿到了医学证明,我们又去了街道办事处打了符合收养条例的证明,就差剑单位的工作和收入证明了,我和剑有点累了,决定剑上班再去办理。心情很好的我们买了很多菜,准备回去祝贺首战告捷。回到家,我进厨房做饭,剑兴奋地和婆婆说着去福利院参观的过程,婆婆不爱听打断了剑的讲述,还是极力反对抱养女孩,坚持抱养男孩可以传宗接代,剑苦口婆心的劝说婆婆,既然是抱养就不存在传宗接代了,婆婆倔强的说女孩子养大了就嫁了,不能留在身边,儿子是可以给父母养老送终的。我听得要吐血了,却被剑用眼神制止不要插话,我只好耐着性子听着剑和婆婆据理力争。近两个小时的谈判,一点进展都没有,我的饭做好了,不想叫他们吃,特别是婆婆,想饿饿她。厨房里没事可做了,我走出厨房,婆婆和剑都陷入冷战中,我极力控制情绪,很平静的对婆婆说:“现在都只一个孩子,男孩女孩都不指望着养老的,我们都有养老金的,我和剑喜欢女孩子,就想要个姑娘”。又是一阵沉默,婆婆突然开口说去老家亲戚里过继一个孩子来,我很坚决的反对了,说沾亲带故的孩子不好调教,婆婆一下神经病发作,又哭起死去的爹爹。剑对我说:“妈说得也有道理,去老家抱一个,多少也带着点血缘关系”我有点恼怒剑的不坚定,问:“血缘关系很重要吗?”婆婆接话:“那当然”我不理她继续问剑:“我和你也没有血缘关系,你爱我吗?”剑说老婆和孩子是两码事,我再问他:“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你爱我吗?”剑点点头,我说:“那就行了,一个和我们都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只要我们爱她就可以了”婆婆很气愤说我好霸道,我说是我的孩子,就让我霸道一回吧。【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