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澜抽了抽嘴角。
“里面那一层是正红。外面的那一层是偏橘色。”
尹哲轩看着法医，有点怀疑。
好像就是一摸一样的颜色啊。
女法医笑了笑说，“其实这两种颜色区别不怎么大，但是熟悉的话还是可以分开的。”
末了她补充了一句，“直男有点悬。”
林子澜摸了摸鼻尖，好奇地看着陈雅妍的唇。
女法师了然地走开了。
不一伙她拿着一杯纯净水，和一袋棉签。
她示意林子澜让一让，然后用沾水的棉签小心翼翼地在陈雅妍的唇上滚动。
原本雪白的棉签被染上红色，女法医走到窗户边。
在阳光下林子澜看到棉签确实红中带橙。
女法医走回尸体面前。
用另一更沾湿的棉签小心翼翼地在陈雅妍的唇上滚动。
然而除了少许的红色，依旧是白色的。
林子澜问，“所以里面的那一层是防水的?”
女法医点了点头，“这个是我老师负责的，我做副手。不过时间太短我们来不及解剖，只知道死者肚子里有一个孩子。但是口红含有的重金属成分不低，防水的口红更是含量多。”
一旁的尹哲轩发问，“那你们女生大概会在什么时候涂这个防水的口红?”
女法医随手将两根棉签分别放在口袋中的证物袋中，然后微微沉吟，“就我了解的情况来看，死者是销售部的人的话，大概会在办公事的时候涂这种口红，平常应该不会涂。”
林子澜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陈雅妍还想用肚子中的孩子威胁别人，所以她化着那么浓的妆可能是去与谁见面。”
女法师听后微微一笑。
外面的梦可儿早在他们刚进到停尸间的时候就离开了。
她假借着林子澜的身份进入档案室。
找到了陈雅妍的包。
里面的东西已经空了，但梦可儿提起来的时候却还是发现了这个包的重量不太寻常。
上面就一个金属logo，不至于造成这样子的重量。
这样的重量好像里面还装了一个手机。
梦可儿翻开包的个个角落，仍然没有发现一点东西。
烦躁地将包扔到桌上，却听见包发出很重的敲击声。
梦可儿皱着眉头将这个包重新拿起，用手在包的底部摸索。
果不其然这个包的底部有一块十分硬的地方。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拿到了林子澜的办公室。
林子澜回到办公室后听完梦可儿的话后将这个包的底部剖开。
里面又是一只录音笔。
林子澜立即开了外放。
“你……找我来做什么？”
一道女声响起。
“我知道你要去见温奕。”
与之前相同的变声器的声音响起。
“你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你把包换一个而已。”
“为什么?”
那个男声突然笑了起来，经过变声器的声音刺耳的很。
“别笑了！带什么变声器，这么难听，又不是不认识。”
“陈雅研，这么多年都让你忘记了你的出生吗？忘记了你是这么过上这样的日子的?”
“你……到底要做什么？”
“就是想让你换个包而已，别忘了这里是楼梯口，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就这样?”
“还有结束之后到老地方。”
……
“温奕，我怀孕了!”
“……”
“真的。”
“这件事情白尘瑶知道吗？”
“白尘瑶现在不知道，她最近都没有在公司。”
“你……”
……
“我过来了，你人呢。”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把白尘瑶引到河边的吗？”
“提这个事情干嘛，那个老女人不是喜欢黑猫眼吗？就这样她去了呗，不是你要我做的吗？干嘛现在后悔了?”
“后悔?”
……
“德……”
“闭嘴，在讲话我就真的把割了你的脖子。”
“唔……唔唔”
“忘了你是怎么有现在的地位的吗？”
录音戛然而止。
“所以凶手让陈雅研带这个包是为了让这段话录下来?”梦可儿托着腮问道。
“目前为止看来是这个人原因，”林子澜顿了顿，继续说道，“根据这次录音我们可以知道凶手和陈雅研认识，还可能很熟，白尘瑶死之前见过陈雅研，而且她还知道凶手要杀了白尘瑶，甚至赞同这件事。陈雅研现在拥有的一切可能不是真当手段获得的。”
梦可儿托着腮，“你们有没有想过陈雅研姐姐出现的时候才多大，她姐姐做的这些事也没有面子对家里人来说，按理来说陈雅妍应该接触不了这些事，可是明明一个二流大学毕业的一个女学生在毕业后就立即去了白尘瑶的学校，并且立即跳过了实习期。”
在场的人都明白了梦可儿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陈雅妍可能一开始就知道她姐姐的情况，而且按照白尘瑶对陈雅妍的大方程度，或许她姐姐这件事情不是意外，甚至陈雅妍也清楚，或许还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