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哲轩不知道梦可儿心中所想,他只是将盖在女尸身上的白布掀开,露出那双穿着高跟鞋的脚。
他对着梦可儿说,“在她的包中发现了孕检报告,上面写她已经怀孕一个月,落款日期是三天前。”
梦可儿经过尹哲轩这么一说也明白了。
这是一个常识。
孕妇最好不要穿高跟鞋,如果孕检报告是今天的,到是可以认为不知情,可偏偏是三天前的报告。
而且这个女子新做了发,化着浓妆。
如果是一个期待孩子并且有家室的女人并不会这样的不注重自己的健康。
梦可儿突然觉得自已忘了什么。
这个人的脸似乎很熟悉。
……
警局。
林子澜将一份文件放在梦可儿前面。
淡淡地说,“死者叫陈雅妍,二十六岁,是白尘瑶那家公司的销售人员。未婚,公司的人都说她是单身,也没有见她和谁关系亲密,不过他们公司的人传闻白尘瑶对她很好。”
梦可儿接了一句,“所以说她是小三了?”
“不一定。”林子澜解释道,“说不定人家只是不愿意公开呢?”
梦可儿敲着桌子,“你觉得一个做销售的人怀孕了还不愿意公开?”
林子澜笑着看了梦可儿一眼,继续说,“那你认为包养死者的人是谁?”
梦可儿沉默,其实心中隐隐约约有几个答案。
这个圈子就这么小,和白尘瑶有联系的,甘愿让这个骄傲大小姐为之照拂的人不是为了友谊,就是利益。
所以陈雅妍背后的人其实也不过那么几个。
尹哲轩平淡的翻着手中的资料,说道,“包养陈雅妍的人大概是她的未婚夫。”
林子澜有点惊讶,“就温家那个病秧子。”
梦可儿撇了撇嘴,尹哲轩的观点恰好与她不谋而合。
“就允许未婚妻养小聚,不允许自己养啊。”
尹哲轩看了梦可儿一眼,说了一些事,“温家的那位其实一开始并不是病秧子,温家和白家要联姻,这庄亲也是在他们很小的时候便定下了,不过白家小姐爱玩,温家那位爱美人,两个人不过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而已。”
林子澜接口,“所以,陈雅妍有很大的几率是由白尘瑶护着的?”
“嗯。”
梦可儿摇了摇头,“不对,尽管两个人各玩各的,但是有一点不对。你说温家那位一开始并不是病秧子,那么他又是因为什么成为病秧子的呢?而且白尘瑶护着陈雅妍也不一定是因为温家的原因,或许包养陈雅妍的另有他人?”
尹哲轩莫名有点好笑的对着梦可儿说,“你开始你也这样认为包养陈雅妍的人是温奕,为何现在有否认呢?”
梦可儿瞪大了眼。
她可没有说她怀疑对象是温家那位啊。
林子澜突然出门一趟,回来是拿着一份资料。
“哲轩,你知不知道温家的那位为什么成为了病秧子?”
尹哲轩摇了摇头。
林子澜将那份资料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梦可儿凑过去一看,竟然是一份泛黄的卷宗。
林子澜解释道,“这是三年前一场地下赛车出事的卷宗。”
梦可儿往下看。
三年前在帝都的地下赛车场发生了一场重大的交通事故。
三人死亡,十一人受伤。
其中伤的较重的有温家那位。
温奕。
起因也是他。
温奕与朋友比赛,比赛车。
赛车本就危险,可作天作地的温奕还带了个美人调情。
美人香唇一点,这便出了事。
温奕所驾驶的赛车右轮打滑,他慌乱之下错踩了加速。
然后与前面的车相碰。
这便造成了这一场事故。
事情闹得很大,该罚的罚,该伤的伤。
但温奕怀着的美人却为了救她而亡。
温奕也彻底伤到根本,一病不起。
梦可儿沉默了片刻,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疑问,“为什么他伤的那么重还可以上女人?”
林子澜:……
尹哲轩:……
梦可儿在说完后意识到自己的关注点出了问题。
嘿嘿笑了笑,没有讲话。
不过心里依旧好奇,像温奕这样的病秧子居然还能夜夜笙歌。
林子澜撇了一眼笑得猥琐的梦可儿,忽然觉得有点辣眼睛,转过眼去对尹哲轩说:“巧的是,当初护着温奕的人叫陈思祺。与陈雅妍为姐妹。”
梦可儿挑了挑眉。
啧啧。
林子澜笑着说,“法医鉴定陈雅妍是被杀,死因是窒息死亡。”
尹哲轩突然问梦可儿,“你们女生的口红沾水会糊吗?”
“糊?”
“就是晕开。”
梦可儿尴尬地笑了笑,“额……那个……我对这个不怎么了解。”
林子澜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家里的亲戚每逢佳节必定会聊这些,聊的他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而梦可儿一个挺有钱的人居然不了解?
过得着实凄凉。
梦可儿瞪了一眼林子澜,尴尬地笑着说,“也不是说完全不知道,就是据我所知是有防水的口红的,但是常不常用就不怎么清楚了。”
尹哲轩沉默了片刻。
林子澜皱着眉头出去找人问了一些问题。
“去停尸房。”
在停尸房的门口,尹哲轩突然拦下了梦可儿。
梦可儿不解地看着他。
尹哲轩一边戴着手套,一边解释道,“看了你会吃不下饭。”
林子澜在旁边呵呵笑了两岁,“想什么呢,谁吃不下饭梦可儿也不可能吃不下饭啊。”
梦可儿对林子澜翻了个白眼。
却没有进去。
她可不想进去遭罪。
她没什么奉献精神,头一回见到解剖尸体的场景,着实吐了良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现在巴不得离这些远点。
尹哲轩看着梦可儿走到停尸间外面,便掀开了盖在陈雅妍头上的白布。
她的口红微微有点晕开,细细看似乎还有一层不同于涂的口红的颜色。
尹哲轩皱着眉头看着陈雅妍的唇,突然发问,“你过来看看这唇是不是有两种颜色?”
林子澜凑过来,沉默了一伙,站直了身子说,“我给你去找女法医来。”
一伙后,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法医走了进来,她拉开窗帘,盯着那唇色看了一伙后才,笑道,“确实是有两种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