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冰与火之歌—野人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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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琼恩投降

“呷呷……”

几声鹰唳响彻云霄,惊遏行云,在黎明微亮的天幕下,巨大的羽翅击打着长空,坚硬的喙爪似乎要将长空撕裂。

这鹰唳不同往常,不再是激励豪迈,不再是高贵傲岸,反而透着股悲切,泛着股哀伤,就像是啼血杜鹃为爱鸣叫一般。

“你有没有发现天上那死鸟叫得有些瘆人啊!”杰洛特亲卫队里,贾哈抬头望着微亮的天空上盘旋的鹰隼,说道。

“没错!这鹰不仅叫得奇怪,而且好像一直在我们上空盘旋跟着我们呢!”另一名亲卫队员罗杰,也抬头看向鹰隼的方向,附声道。

“闭嘴!行军过程中不许闲聊!”霍德看到杰洛特脸上的不悦神色,立马明白他的意思,回头朝这两人说道。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而朝两人问道。

“那鹰是从哪飞来的?”霍德指了指天上的鹰隼,它依旧在倔强地盘旋,击打着羽翅,悲鸣地啼叫,似乎真的想要引起杰洛特众人的注意。

“怎么了?”杰洛特早就注意到自己后面的情况,便转身朝霍德问去,“这鹰有问题?”

杰洛特也留了一个心眼,毕竟,他也早就发现此鹰的不对劲之处。

而且,这也不是没有女巫,没有先知,没有神迹的欧洲中世纪。这里有异鬼,有尸鬼,有夜王,还有绯红女巫,火炮僧侣。

“它好像是从那高崖上飞来的吧!”杰瑞补充道。

“惨了!前面那个营地出事了!”霍德脸上有些变色,说道“那应该是头易形者的鹰,估计是易形者在那营地出了什么事,导致易形者的意识残留在上面了!”

“易形者?”杰洛特有些疑惑,他倒是明白易形者的含义,但他还是有些疑惑,“易形者,不就是进入到动物体内,操控动物吗?难道死了之后还可以进入到动物体内复活吗?”

“不行,易形者进入动物体内,当动物死去之时,对易形者本体是毫无影响的,但当本体死去之时,也就意味着彻彻底底地死去,即使意识在自己所操控的动物身上有所残留,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磨殆尽,沦为真正的野兽,人性湎灭。”霍德摇了摇头,朝天上的鹰隼望了一眼。

“队长,那我们还去那里吗?”杰瑞问道。

“当然,快走!就算没有救下他们,也至少给要拦下这帮偷袭的乌鸦!”杰洛特一马当先,取下大剑,说道。

……

“这里有三个野人。”石蛇朝那个高大的守夜人,断掌科林说道。

断掌科林是一名守夜人的游骑兵和影子塔的副指挥官,被认为是守夜人中最好的游骑兵之一。

他被称为“断掌”,是因为他的右手只有拇指和食指,其余的指头为格挡野人的战斧而尽数失去。

他被迫练习用左手作战,并最终变得像用右手舞剑一样熟练。

而砍掉他手掌的正是杰洛特的父亲,瑟恩的马格拿,斯迪。

“当然,我们在路上都看到那两具尸骸了!不过,这女的是怎么回事?”侍从戴里吉未等科林对女俘虏做出评价,便朝琼恩问道。

“还留着干嘛?准备带回长城吗?”

“她已经向我投降了!”琼恩知道自己必须解释一下,否则,这女孩绝对性命不保。

女野人透过蓬松的红发,意味深长地望了琼恩一眼,感激,好奇,疑惑

“那就做你自己该做的事,记住,你是守夜人的汉子,长城上的守卫,临冬城的血脉。”断掌科林没说什么,只是撂下这句话,让琼恩自己取舍衡量。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簇青铜箭头朝众人袭来,十几只由哨兵树木和青铜所制的锋利箭头,划破了空气,夹杂着“咻咻”的呼啸声,扰动了平静的气流,直朝站着的众人射去。

“小心……”在一旁守望执哨的守夜人伊班甚至还没来得及示警,锋利的三菱箭头便带着丝丝寒意,插进了咽喉处柔软的皮肤里,划破肌肉和血管,一头扎进了颈部动脉。

鲜血瞬间涌出脖颈,浸染红了他一身黑色斗篷,留下点点斑状印记,就像是黑夜绽放的红色玫瑰,在黎明的霞光下,红得妖艳,红得血腥。

天边的太阳照常升起,红了半边天,也染红了云彩,霞光从远方而来,在断崖高台处驱散了黑暗,带来了温暖,也带走了三个守夜人的生命。

一波箭雨,虽然稀稀拉拉,参差不齐,毫无默契,但至少成果还是有的。

不出意外,杰洛特一行二十几人包围住了营地,也包围住了剩余的两人,断掌科林和琼恩。还有一名野人,耶哥蕊特。

断掌科林能活着,这是自然,毕竟他可还是守夜人军团里的传奇游骑兵,这年头,能够称得上是传奇的,多是些狠人。

小小箭雨,对他不算什么,不过只是擦伤挂彩而已,不足大碍,朝关键部位的箭簇,已经被他用剑拨掉。

至于琼恩,这家伙站在最后,有前面三人挡着,也就只有几只箭簇穿了过去,却已经毫无劲道,失去准头。

“投降吧?我可以替你去向野人求情,这样你也可以活命!”耶哥蕊特站在琼恩的身后,在琼恩耳边轻声说道。

两人靠得很近,琼恩几乎可以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不同于他所见过的邋遢脏臭的野人,她身上有股幽香,像是塞外冰谷里沉寂的冰蓝花。

琼恩压下心中的旖旎,脸色略微收敛,皱着眉头,直接果断回绝道,“休想!守夜人没有孬种,更没有苟且偷生之辈!”

他将耶哥蕊特留在原地,与断掌科林并肩站在一起,丝毫没有胆怯,他知道这就是守夜人的职责,守夜人的宿命。

行走在塞外冰原,守望于绝境长城,战斗在凛寒酷冬,孤眠于冰雪之地……孤苦寂寞,伤病死亡,总是常态。

“你怕死吗?”科林脸上难得露出笑容,不过他干净枯槁的脸配上冒着寒气的灰色眼眸。即使笑起来,也很难令人舒服起来。

“不怕!”琼恩摇了摇头,意志坚定的回答道。

这话半真半假,到底怕不怕,也许琼恩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在临死之刻,自己也会胆怯吧。

但,自己是个守夜人,是守望长城的军人,是捍卫七国的卫士。他在心中提醒自己道。

“但我需要你怕死!守夜人也需要你怕死!”科林凝视着琼恩,他确信只有他才适合这任务,“守夜人需要知道野人到底所图如何,我也需要你混入野人联军,探明曼斯雷德到底在找什么,所以我需要你投降,当一个背誓的乌鸦!”

“行……”琼恩思绪万千,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咬着牙说道,“我将不负所托!”

与此同时,杰洛特一行已经与他们近在咫尺,不过几米之遥。

战斗一触即发。

杰洛特自然知道眼前何人,这可是琼恩,北境的冰原狼,冰与火之歌的男主。

也是杰洛特遇到的第一个他所熟知的冰火世界的人物。

之前,他始终还心存侥幸,总以为这就是个不着边际,漫无目的的梦,但是,当琼恩真正站在面前时,他突然意识到,这就是那个权力与杀戮,王座与阴谋,**与血腥交织错杂的权利游戏。

不过,这并不代表杰洛特会放过他。身处野人群体,他的身份天生便是与琼恩对立,更何况,如果按照剧情发展,他将会是守夜人司令,野人联军的劲敌,并打碎这冰雨的风暴,打破野人南侵的幻想。

“乌鸦,你们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碎碎私语,呱呱乱叫,是怕死的时候连个哀悼的人都没有吗?所以,提前为自己哀悼!哈哈……”贾哈挥舞着自己的战斧,嘲弄道。

“闭嘴!就你话多!”杰洛特喝断了贾哈的嘲讽,说道,“虽然立场不同,但我很佩服你们能在绝境长城上守望数千年载,但你们守望的应该是异鬼,而非野人,如今异鬼复苏,我想你们应该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而非野人。投降,我们可以饶你们一命!”

“队长……”霍德与贾哈两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杰洛特抬手打断。

“我投降!”琼恩强迫自己开口,并急促地上前两步,抬手说道。

“真是个胆小的乌鸦!”杰洛特身旁的杰瑞看着乞饶的琼恩,脸上露出不屑。

“他们说得没错,杂种,就是胆小的懦夫!”琼恩身后的断掌科林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唾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