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冰与火之歌—野人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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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拳峰危机

“这是断掌科林!”霍德留意到他左手使剑,而且右手还残缺了三根指头。

“断掌科林?”杰瑞脸上神色也有些不淡定了,毕竟,传奇守夜人断掌的故事在野人部落也算人尽皆知。

“你呢?断掌科林!”杰洛特可不管科林有多厉害,个人武力再高,他这都有二十几人,耗都能耗死他。

“守夜人自守望起,至死方休,今夜如此,夜夜皆然!”守夜人说完,右腿后撤一步,双膝微曲,做好战斗准备。

“我尊重你的选择,也捍卫你的荣耀,乌鸦!”杰洛特让野人分开,留给他和断掌决斗的场地,拔出“火龙咆哮”,瓦雷利亚钢剑的神秘符文若隐若现,莹白的剑身在霞光下染上一层血色,瑰丽妖艳。

“小心看着点!”杰洛特提醒道。

这话,不仅是对亲卫队说的,让他们留意点琼恩,还是让他们看着点场内,他可不想被断掌给一剑劈了。

人的影树的名,他可不知道断掌的实力如何,自然保险为妙。

杰瑞这个神经大条的野人自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而是霍德点了点头,默默退到人群身后,将箭搭上牛筋所制的弓弦,瞄准着场内。

“吾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守夜人,将守望至死!”守夜人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临死之际,心中默念曾经的誓言,他的剑很快,即使是用左手,一样如行云流水,不带丝毫停滞,直朝杰洛特命门。

他的战斗技巧无疑比杰洛特高超许多,相比于野人们杂乱无章的直劈直砍,简单粗暴,崇尚暴力的剑法,守夜人的剑法讲究技巧,注重智慧。眼前的守夜人,压根没跟杰洛特硬碰,甚至就是触之即走,迂回包抄,令杰洛特有力无处使,有时反而趁其不备,突然偷袭,令杰洛特有些手忙脚乱。

杰洛特一脚跳开,与断掌拉开距离,朝霍德使了个眼色。

霍德一直盯着场内,见杰洛特朝自己使眼色,立马拉满了长弓,箭头赫然朝向场中一身黑装的高大身影。

断掌心头一悸,危险感涌上心头,恰好杰洛特跳开,他留意四周,便发现了持弓的霍德。

此时,箭在弦上,断掌没有丝毫的考虑时间,躲开已经来不及,只得跟上杰洛特的步伐,希望与他缠斗在一起,尽早解决战斗。

而这正中杰洛特的下怀,大剑上扬,与之前不同,这次他在剑中注入了龙焰能量,剑身颤抖,就像是响应杰洛特的号召。凛寒空气遇上微热剑身,瞬间凝化成水汽,汇聚成细小水珠,形成一层薄雾轻纱,寒光在薄雾里若隐若现,又随着杰洛特的摆臂,大剑扬起,剑刃划破薄雾,就像散开的袅袅青烟,绕着剑身。

“噔……”金戈交织之声。

瓦雷利亚钢碰上守夜人长剑,火龙之力碰上守夜人传奇……

一身黑袍的断掌脖颈上,一丝血迹从柔软的脖颈留下,让杰洛特的银白剑刃染上点点猩红。

断掌的剑,早已被杰洛特的大剑磕飞。

他可丝毫没想到,眼前这个不过二十的少年会有如此巨力。本来,他就料想到杰洛特的力气很大,故意游走,不与硬刚。

但这……断掌意识到,杰洛特一直在隐藏实力而已,就为只待与自己硬碰之际。

输了,断掌闭上眼睛,准备用生命捍卫守夜人的荣耀,静待死亡的到来。

厚大的剑身敲在黑衣人的肩膀上,巨力传来,使得他脚下趔趄,摔倒在地,不待他反应过来,便只感觉自己被缚得严严实实。

“绑起来!”杰洛特说道。

他并未杀他,原因在于,活的守夜人远比死掉的乌鸦更有价值。

他需要攻下绝境长城,但是,他对绝境长城的印象只不过停留在高的可怕,厚的吓人。

所以,他需要情报,更需要乌鸦。这就是他留下琼恩和断掌的原因。

此时,杰洛特可没发现已经有人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

先民拳峰,这里是横亘于鬼影森林,崛起于霜雪之牙的巨大山峰。它终年白雪皑皑,以高不可及的姿态俯视整个塞外风光。从高峰向下俯瞰,几乎大半个鬼影森林都在其视线范围内。

山丘的西面和北面是是险峻的陡坡,它的东面也仅仅是略微平缓一些,这为在山顶上指挥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视野。

暴露在寒风中的峰顶在数里之外便能看到。陡峭而乱石密布的顶峰上环绕着一圈由灰色石头砌成、及胸高的墙,这是黎明纪元时期先民所修筑的环堡留下的遗迹。

一条小溪从山峰的积雪融水发源,从山脚下流过,在霜雪之牙中蜿蜒前行,汇聚进乳河河谷,一路上流经山峰,森林,隧洞,野谷……

此时,顶峰上正迎来了一群全身黑装的旅人,守夜人军团游的骑兵部队。

在守夜人军团,谁都是守夜人,但并非谁都是游骑兵。守夜人军团分为游骑兵,事务官和工匠三类人。

游骑兵是战斗的主力,擅长在荒野中生存,负责长城以北鬼影森林的侦查和巡逻工作。他们不仅保卫长城,也要到长城以北与敌人交战。工匠负责维护长城,城堡以及装备。

事务官是三个团体中人数最多的,负责日常工作,有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他们负责的工作包括狩猎,种植,料理马匹,收集木柴,做饭,做衣服,保养武器,以及与南方交易来换取守夜人所需要的物资。但事务官有时也会作为高级长官的仆人或者侍从。就比如说琼恩,作为总司令杰奥.莫尔蒙的侍从,参加到此次侦查活动中来。

这里聚集着三百名游骑兵,对于本就日渐衰落,不受重视,已经不足千人的守夜人军团而言,这里无疑是守夜人军团的命脉所在,精锐之地。

杰奥.莫尔蒙,因其曾是莫尔蒙家族的族长和熊岛的统治者,守夜人称其为“熊老”。

他站在环堡断墙上,早已秃头剩下的零星白发在凛风中飞舞,也带起他直垂胸口的白胡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安和担忧,这种不安比他当初收到自己儿子,熊岛领主,乔拉.莫尔蒙因为贩卖奴隶而被判处死刑的信件时更为强烈。

所幸的是他既没有当守夜人,也没有接受惩罚,反而出逃维斯特洛大陆,也不知道现在他到哪里去了?

熊老想起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现在成长为中年壮汉,也见证他封为领主,迎娶妻子。

时光长荏苒,岁月总怅人。

杰奥.莫尔蒙突然发现自己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也许,这次可能真的回不去了吧!

“总司令,派出去两只侦查队已经开始回来了,只剩下断掌指挥的那队斥候了,会不会出什么事?”熊老身后一位矮短身材,尖尖的脸的守夜人说道。

他是奥廷·威勒斯爵士,也是在守夜人中仅此于熊老的高级长官。他在守夜人军团中服役年限跟熊老一样悠久,年事已高的他,有时的确感到力不从心,疲惫的脸色长挂脸上。

“断掌科林?这家伙好歹也是传奇守夜人了,应该不会有事!”熊老摇了摇头,说道。

他突然想到了琼恩,这个临冬城血脉之子,他希望将他培养成下一任守夜人总司令,毕竟,有时岁月不饶人。

“索伦·斯莫伍德呢?那家伙回来了吧?”

“我在这呢,熊老!”一个体格结实,身材魁梧的中年游骑兵出声道。

他下巴的线条不明显,嘴巴埋藏在一小撮胡子下,全身也隐藏在还挂着积雪的黑色斗篷之下,一身锃亮的胸甲和臂铠,里面是全身皮甲和护裙以及加厚的毛皮衣服。

索伦扯下他的兜帽,将头盔摘下靠在腰间,一手持着头盔,一手扶着剑柄,回答道。

“我们在霜雪之牙的冰川上发现了哭泣者和他的野人,似乎是在巡逻,那地方正好是乳河河谷。根据得来的情报,如果哭泣者与曼斯.雷德结盟是真的,那么可以肯定曼斯.雷德的野人联军就应该藏在乳河河谷!”

熊老点了点头,但还是说道,“等断掌的斥候回来再说吧!乳河河谷那么大,而且到处都是野人,如果不知道曼斯雷德在哪里,绝不能贸然出击!”

先民拳峰守夜人营地外围,在熊老的指挥下,这里已经修起了完整的防御工事,尖桩拒马,木桩拦绳,简易木墙,木制箭楼……

一身黑装的守夜人正在站岗执哨,守望山下的缓坡。这里易守难攻,西面与北面皆是陡峭断壁,只有东面缓坡可以上来。

原本按照熊老的设想,面对已经结盟,多达近十万的野人联军攻城,不足千数的守夜人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坚守住的希望微乎其微。所以,他需要主动出击。

野人联军可以说皆系于曼斯雷德一人,如果他身死,联军自然不触即溃。这也是他出动三百游骑兵之目的。

即使被发现,也可凭借先民拳峰之天险固守突围。

不过,他却不知道,今天,他遇到的敌人远不是他的防御工事,拳峰天险可以抵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