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观察:玛丽安·摩尔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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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恐惧即希望

“谁也躲不过

死神深凹的眼窝。”

对我们两个精灵而言,这远远不够,

在我们看来,你象征着深藏于

人类心中的设想。

你从阿拉伯居地而来,辉煌灿烂而将灿烂隐藏,

占星师手握令人窒息的白光,骑行在

你前面,太阳——你超越了他,

穿刺他的大篷车。

噢太阳,你将留下,

与我们同在。神圣的节日

和愤怒之日将成为同一个日子,缠绕在摩尔人的

华丽装置上,旋转的圆玻璃

发出火焰,一个巨大

时间沙漏的两个半球体,逐渐缩小成一根茎。消费敌意吧;

在这个仇敌汹涌汇集的地方,拿起你的武器!

叛乱的脚步将无法跑过

众多的火焰,噢太阳。

译注

头两行引文引自英国诗人约翰·斯凯尔顿(John Skelton,1463—1529)的诗句。死神的召唤是中世纪的主题,这首诗是对这一主题的回复。另外诗中的“摩尔人(Moors)”,与摩尔的姓“Moore”谐音。这首诗发表于1916年,修改之后又收录于1967年摩尔自编的全集,在全集里这首诗的标题被改为“太阳神”,并将神话中的男性太阳神(诗歌的守护神)改为雌雄同体,“你不是阳性,或者阴性,而是一种设想/深深置于人类心中”。最后一行“众多的”是一个关键词,“多重性”以及《致变色龙》那首诗里涉及的“多变性”,在摩尔看来都是诗歌的重要属性。摩尔作为一个女诗人,不以女性自居,而是信奉柯勒律治和伍尔夫提倡的雌雄同体。